Deja Vu

【双秦】小道士与狐狸精

——秦风x秦明

——明天考试,今天闲不住,xjb写


小道士下山的前一晚,师父将他叫到房间里耳提面命了许久。无非就是些什么经呀术呀的,听得小道士耳朵长茧,坐在木椅里两眼虚虚地直打架。

此行路途遥远,一山翻一山,一城经一城的,师父念他年龄尚小,格外的担忧。倒不是担忧他被人欺负,而是担忧这小子毛毛躁躁的又惹些事端。

小道士年方二十,已溜到舞象之年的尾巴到了弱冠之年,人不说成熟,顽皮的性子也总还是未灭的。他长得明目朗星,面容白生生的,乍看倒还是挺正气天真的模样。

只是外表这东西本身就极具迷惑性,别人不知道,小道士的师父能不知道吗?所以临行前师父千叮咛万嘱咐的,就怕徒弟又整些幺蛾子出来。

小道士从记事起便跟着师父在这山上干活修炼,山上什么样他一厘一毫都清楚得不行,山下人世间怎么个混沌他虽然不明了,但在下过山的师哥口中也听过不少。

人世人世,总免不了各种杂事。大不了,惹急了干一架便是,还有谁能把他怎么着?何况少年嘛,到了这个时候,该历练还是得历练历练,不下山,怎么能知道修炼的具体意义何在?

小道长左耳进右耳出,全把师父的一番交代窜成了春风,春风呼呼过耳,困乏得他几乎要两腿儿一蹬就地睡着了。到最后,师父一个巴掌把他拍清醒,扔了几件物品让他赶紧滚,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,这模样搁眼皮子底下看着就来气。


小道长打着哈欠跪地谢过师父,磕了三个响头,回屋拾掇拾掇,第二天天未亮就背着包袱下了山。

三月的季节,春天早踩着二月的尾巴悄无声息的跑了回来。小道士吹着暖滋滋的风挨着昨夜刚开的桃花缓步前行,桃花一枝枝地掠过肩头,所过之处花瓣簌簌落地。满山遍野的嫩绿儿闷了个秋冬钻出泥土呼吸新鲜空气,或是悬在枝头恣意晃荡,并着悄然盛放的花朵儿,整一幅喜眼的景色。


山坡上粉色开了大半,日头恰到好处,不闷不热照得柔光满眼,像过了水似的清新透亮。小道士在山上见多了这种景象,没觉出个什么名堂来,所以他背着包袱,一路拄着树枝做拐杖,毫无留恋的往下走。


他在日落之前赶到山下,在城里随意找了间客栈落脚。


初来乍到,许多东西得慢慢的摸索。山下不同山上,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。他刚才还在热闹的街上看见了不少红的一串串的东西,卖的人提着嗓子糖葫芦糖葫芦的吆喝,还有人手里拿着个拨浪鼓甩来甩去。


小道士觉得有意思,认为自己这趟山还真是下对了。


第二天,他先在城里悠闲恣意地逛了半天,把想吃的想喝的想玩的都尝过一遍,而后才慢悠悠地又背着加重的包袱往北走去。


少年玩心重很正常,何况他玩归玩,也还记得师父交待的事。师父下山前曾说,他此行最重要的事是铲除北河城作乱的妖怪 。


妖怪妖怪,还能干什么?当然是扰乱人间呗。据说北河城半年之前不知从哪儿来了一群妖精,掏人心喝人血闹得人惶惶,法师道士去了好几个,妖是收了不少,但是修为高的一些也难免成为漏网之鱼,不出一个月又开始出来作乱。


妖精们吃一堑长一智,同类血淋淋的教训摆在那里,一个个倒也狡猾地不再轻易上当了。这下可苦了当地的老百姓,千防万防也不知道该从哪儿防了,防哪儿都能让妖精们钻了空子。卷土归来的妖精跟往日也不大同,似乎是因为同伴的死亡,怨气也更加的深,杀起人来一个比一个狠,就连当初降妖的道士,竟也难挡这些老妖精的法力,重伤的重伤,废功的废功。


得道者毕竟少数,留下来的一两个也撑得没法子,何况妖精又在暗处,一时间也正不压邪。


别看小道士小,他修为可一点都不比那些多吃他几年白米饭的前辈们差,倒不是说他打架有多厉害,而是他常年在山上修炼,悟的东西比旁人多,道行也比一般人更深。当然了,手脚自然也不差,要不他师父也不能遣他出来。


小道士从小长大的地方叫陀云山,相传曾是红峰祖师爷最后驾鹤飞升登仙的地方,山有灵道有道,却不见几个人能成功找到求道的路——一是因为此山非普通的山,能下却不能轻易的上,只有有缘人才能找见;二是山分为上下两部分,下面的山势平缓,上面的巉削难行,所以一般人也无法到达。
小道士能成为为数不多的其中之一,足以见他的身份有多不一般。


他自己却是不这么认为的,毕竟道也不是他自己想求的,是他师父自作主张的把他捡回去并用条条棍棍撵出来的。


不过这天下许多事本来讲究的就不是个死板的道理,缘分这东西,你想追本溯源,那追到头怕也是追不出个所以然了。

 
小道士穿城越岭的一路过去,也是他年轻体格好,不出几日便快到了目的地。离城几公里外的小山,树林密而高,穿过之后接着的又是一片竹林。春天雷雨多,前一刻太阳还好好的挂在上头,下一刻风便呼呼地刮得竹林索索作响。


穷乡僻壤的地方,放眼望去是望不见尽头的竹林,若是方向感再差点,在里面鬼打墙也是很有可能的。他拿包袱顶在头上奔驰,避雨的地儿像拉屎的茅厕一样难以找见,豆大的雨滴不复之前那般断断续续的,茂密的竹林也是遮不住了。


乌云把天遮了个实在,其实也是快日落西山的时辰,原本还瞧得仔细事物的亮度便一点点地暗了下去。小道士跑得急,没留神被脚下一根斜出来的东西绊了一脚,一下子扑倒在地,摔得包袱里的糖葫芦串也滚了出来。


他从浆湿的竹叶堆里抬起头来,一面呸呸呸地吐嘴里的叶子一面呼噜脸,目光不经意扫过前方时,又重新定神快速看了回去——不远处居然有一间房屋。刚才避雨慌了神没注意,加之天色颇暗,这突然发现的小屋可喜坏了小道士,他当即捡了包便往那屋子跑。


房屋不知是哪个时候修的,红木门上的灰尘十足的厚,门前堆了一方木柴,被溅起的雨滴打湿,看样子也是许久没有人住了。他在门前刹住脚,稳住后深呼吸几大口喘匀了气儿,而后在身上拍拍打打了好几下,才站直了佯装样子试探性的轻轻敲了两下门。


无人应答,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人会应答的样子,小道士便自己推开了门进去。木门沉重发出吱呀吱呀的响,门楣的灰落下来,呛得小道士边咳边摆着手后退。


屋外雨势加急,一阵风挟着雨从后方猛地灌进去,凉悠悠的吹得小道士后背一激灵。他赶忙进了屋把门关上,屋内温暖,浮尘的气味飘在鼻端,小道士又忍不住“啊切!啊切!”了好一会儿,直把头都给点晕了。


他安静了下来才往里面走,刚才没有仔细看,现在他的眼睛适应屋内的黑暗后,隐约瞧见正对门的中央供着一尊佛像。他掏出蜡烛把火点上,米粒小的火光慢慢茁壮,渐渐地照得周围都亮堂了起来。


小道士再仔细打量,的确是尊佛像,只可惜佛像周身落满了蜘蛛网与灰尘,看来是个败落的庙宇。他无心去伤那些不相干的怀,借了供奉的瓷碗摆放蜡烛,盘算着待会儿的计划。


大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的气势,风从墙壁高处的破窗户里漏了些进来,小道士在屋子转了一圈,在角落里找到一些谷草。他用谷草把那个破窗户遮上,想着时辰已晚,干脆就在这里歇脚算了。


屋子虽破,但至少不漏风也不落雨了。


包袱里装了不少口粮,小道士挑了几样出来,发现包里买的两串糖葫芦不知什么时候没了。


——fin

——另一位主角都没出来,惹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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艹唐干秦 色情写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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